”
皇帝细长却不狭窄的眼皮微垂,敛了眸中深色:“既同是斗笼的人,你为何不服从斗令?”
时尘安道:“陛下,请允许每个人拥有害怕死亡的资格。奴婢不愿意如此做,只是因为尊严与死亡之间,奴婢更不惧怕死亡,但这不代表奴婢不能理解桃月。”
她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不该由她说出口的话。
“若这豹房清明,所有的太监令行禁止,桃月也不必面对这样的选择。”
皇帝眼皮一抬,声音凌冽:“你是在怪罪朕没有治好这豹房?”
时尘安没吭声,只是把头皮更紧地贴在地面上。
她有勇气说出这话,便有勇气去承担所有的后果。
她杀了人,注定要去死了,若是死前,还不能把真正的怨恨倾泻,那这死就没了意义。
时尘安明白自己人微言轻,但若她这点小小的言论,可以约束一下这些胆大妄为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