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她,赫克托尔周身那骇人的煞气如同退潮般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措的慌乱。
他笨拙地道歉,古铜色的脸颊涨得通红,那副恨不得当场自刎以谢冒犯的歉疚模样,让伊莉丝毫不怀疑,此刻自己若真开口让他抹脖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
伊莉丝被他这反应逗得想笑又无奈,强行压下嘴角的抽搐,“抱歉啊,昨晚稀里糊涂占了你的床,害你连个打盹儿的地儿都没了。”
“我睡、睡哪里都、都是一样,”他连忙摆手,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干涩,试图解释,“习、习惯了。”
“习惯了?”伊莉丝微微一怔,眼前闪过阿尔德瑞亚城头弥漫的硝烟,还有那些枕戈待旦、连合眼都是奢侈的夜晚,心头涌起一丝复杂的涩意,“忽然觉得……当初让你去阿尔德瑞亚,也不知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