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的边缘微微陷进对方手背的皮肤里,留下短暂而清晰的月牙痕。
一丝尖锐的、近乎剥离的痛感从紧扣的指节间尖锐地升起,像电流般窜过她的神经末梢。
这痛感如此清晰,甚至盖过了身体其他部位模糊的钝痛。
然而,这痛并非纯粹的折磨。
它奇异地在瞬间融化了,转化了。 它变成了一种酸楚的暖流,一种被深刻需要的证明。
那挤压的痛,是陈颂青存在的重量,是她此刻并非孤身沉浮的烙印。
每一次他因用力撞击而更深的嵌合,每一次指腹因压力而微微泛白,都像一次无声的誓言,一次力量的传递。
酸楚感弥漫开来,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这紧密到近乎窒息、疼痛到刻骨铭心的联结本身。
它混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满足,一种在极致体验中,唯有通过这样近乎自毁般的紧握才能抵达的亲密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