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兵力,也就是一万两千人继续南下。艾德大人比她要更加保守。阿波罗妮娅暗忖。这算不算一种腹诽呢?
席恩受到了严格的看管,虽然没有锁链加颈,但这段时间他被禁止接近罗柏。艾德公爵为此致歉,希望他能理解。
对此席恩喷着口水回答,“我有什么不理解,这就是你养着我这个人质的意义不是吗?”
有这么嚣张的人质吗?阿波罗妮娅一边观察一边思索。
行军迅疾而艰苦。虽不及她与布林登爵士在河间地剿匪那次险象环生,但此番背负的,是北境乃至整个王国命运的重量。他们黎明启程,日暮方歇。若遇月色清朗,甚至要跋涉至狼时前,方能驻军喘息片刻。
兵分两路后的第五日,天际盘桓已久的浓云终于倾泻而下。雨点由疏转密,这雨公平地敲打着所有人的脑袋,温热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