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的的海笙玉簪自那晚取下来后便再没有别回去,现如今看着空落落的,倒有些别扭,我侧过脸,不再去望着她那张让我恨极却又爱极的脸,鼻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塞住,难受的要命。
晏平苦笑了一声,执拗地掰过我的脸,许是因太久未曾开口,她的声音里带了些枯哑的撕裂感:“不跟我说点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不敢轻易开口,因为我知晓自己此刻的声线定是抖的,千言万语汇于喉间,此刻我却不知该挑那句说出口,最后憋出的竟是:“你要走了,是吗?”
她身子一僵,闭上眼睛无奈笑道:“是,小阿芙忘了我罢。”
我怔怔地望着她。
那一霎那仿佛如亘古一般绵长,她复又缓缓睁开双眸,可声音却沉了下去:“开玩笑的,你定是恨死我了,又怎么会忘,定然生生世世都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