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得认,毕竟是自己找的。
沈亭文往前台跑了两次,搬完了花涧要的水粉颜料。再回来时,花涧正对着色卡看水彩。沈亭文在他身后看了会,见他神色专注,将两支不同牌子的颜料管比了又比,便没出声。
“所用材料不一样,用量画法不一样,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是千差万别的。”花涧一边挑一边指给沈亭文看,“水彩清透,水粉深邃,丙烯厚重,油彩沉凝。哪怕同样是水彩,国画专用水彩也比一般水彩沉淀感更强。只靠电子屏幕的话,很难将具体质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他转过头,眼尾带笑,语气温和:“对于创作而言,所有的东西都是独一无二的。”
花涧不说话的时候,总有种仙气,飘飘渺渺地,怎么都不好抓住的感觉。他说话时候,又总是带着笑,带点随性,和时不时逗弄人的戏谑感,依旧是远远地像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