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吻,稚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被吻得懵在原地,心头还因为刚刚的剧烈控诉而扑通直跳,即墨浔他却闭上了眼睛,离这么近,他纤密长睫如漆黑的小扇子,此时却沾满了刚刚飞落的雪,晶莹洁白,俊美神圣不可侵犯得像是恍若是立在雪中的神像。
若不是他还在吻着她的嘴唇的话。他似乎颤抖得很厉害,黑睫跟着颤抖,雪片融成了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扑簌簌地跌下来,滚过了脸庞,让人分不清,那是雪,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她怔怔的,见他喉结滚了又滚,属于即墨浔的成熟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包裹住她。稚陵莫名地想到,若钟宴是深山流泉,清凉甘冽,不沾尘埃,即墨浔便是汪洋大海,不见天日,寒冷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