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鸦雀无声,全震惊着,看着那个姑娘本来渊默沉静,猛地扬手给了他一耳光。
猝不及防,很响。
她竟当众给了陛下一耳光!?
“怎么,你住我家住十几年,就成了你的家了?”她冷声道,比冬日里的朔风还要冷,声音虽然哑,却铿锵有力,分毫不显得脆弱,“……和你的相好一起滚出去。”
叫缪娘子看得脑子一片空白,险些晕过去。
那红彤彤的巴掌印留在即墨浔俊美无俦的脸上,很用力,打得猝不及防,打得他偏了偏头,愕然地望着她,鬓发被风吹乱了些,拂在眼前,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来。
漆黑的长眼睛怔怔的,像是一汪被风吹皱了水面的寒潭。
稚陵略过了他,再不发一语,只缓缓迈步,跨进门中。
“稚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