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床边,垂着头,垂下的眼睫一颤一颤。
“先生,疼不疼?”
我倪了他一眼,微弱的语气不自觉含了些笑意:“你先生的身体是铁打的?无妨,养几日便……”
还不等我说完,他突然拉起我的手,上面遍布着交错的鞭痕。
“啪嗒——”
一滴湿热落在我手背上。
他低着头,不出声,肩膀有些颤抖,眼泪却止不住似的往下掉。
我抽开他的手,伸到他眼下,抹了抹泪。
“哭什么?没用的东西。”我笑了笑:“等哪天为师死了,你再哭也不迟。”
他又攥住我的手,急道:“先生不要乱说……”
“我帮先生吹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他俯首靠近我的手背,从嘴里呼出轻柔的气,熨帖在我的手背上,有些痒、有些凉。
就如同这深秋的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