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牧成不动,手里紧紧攥着什么,脸埋在暗处,只透出轻,轻到风一吹就会散的话:“你把我的钥匙扔了。”
杨乘泯再次哑然,生生不管不顾扳开他的手。满满的湿汗下,悄然落了一把钥匙。
不知道杨乘泯扔到哪里的,他的钥匙。
“为什么?”他与他对视,固执,不懂迂回与委婉。
他在洛山,从来都只是只有他一条退路。明明答应他,明明愿意答应他。陈牧成面色沉静,又异常倔强,不饶人地追问:“为什么把我的钥匙扔掉?”
他问为什么。杨乘泯自以为牢不可破的伪装在这时像织毛线一样,一针一线小心谨慎的建立,被轻轻一拉就全军覆没。
杨乘泯是真的害怕他承担不了吗。杨乘泯是真的害怕他一再呆在他身边,带给他严重到不堪设想的后果吗。
他哪里是怕他承担不了,他分明,有且只有害怕他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