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套是她小时候用的,有点旧了,洗到泛黄,但应该是刚换上,有清新皂粉味道。
她讨厌自己的敏锐和感性,还会因为这种小细节眼眶发热。
说坏,没到离家出走,永远也不要联系的地步,说好,喉头一根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过了几分钟,外头有人敲门,谢舒毓不想说话,咳嗽一声。
门开,她爸端个大碗进来,里头小半的饭,大半的菜,还有个吐骨碟。
“饭桌上你没吃几口。”她爸说。
饿,谢舒毓承认自己没骨气,顺从接过碗筷。
“是我们欠你的。”她爸说。
“那你刚才那句,就算夹菜也要从大的到小的,是在讽刺我吗?”谢舒毓咬了口排骨,认真请教。
他爸戴黑框眼镜,文弱中年男子形象,“你怎能如此恶意揣度你的家人。”
“我心眼小,爱记仇。”谢舒毓坦白讲。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