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灰雾中打在他脚下的一束光,顷刻间给了他难以媲美的安全感。
“妈!”他瞳孔颤抖,毫不礼貌的推开医生走到母亲身前。
他的母亲安静的看着他,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久得他心慌张乱跳。一瞬间记忆受损、智力受损等各种可能发生的病症从脑海中划过最终都被他以“没事,醒了就好”的念头盖过去。
他抖着指尖去抓母亲的手,却陡然看见指侧没洗干净的灰。傅维诺立刻蜷曲指尖往衣服上擦了擦,他担心妈妈干净的皮肤上沾染自己身上的灰尘。
手指被他擦得几乎要磨破那层薄薄的皮,红血丝像藤蔓般吸附在手指上,他还没擦干净,一只微凉的手便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与其说是落,不如说是打。
那只手的手指全然无力,好似能抬起来便已经花费了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