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牵连到她吗。”
“啊?”警察用笔挠挠头,“哦,不会不会,其实这事跟她没啥关系,就是来做个笔录,然后大晚上我们也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嗯...那个应该是她家人吧?”
“谢了。”
沉迦宴冲警员点了点下巴,重新戴上耳机,插着兜径直朝大门走去。
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都抛去身后,他步子很大,如一阵清风拂过,拂动她耳侧散落的碎发,带走一丝薰衣草的苦涩。
当晚,沉迦宴失了眠。
仰面靠进沙发里,长腿大喇喇地岔着,半微醺地阖上眼。
夜里有寂寥的月光投射在膝前,缓缓偏移,掠过一瓶又一瓶,铺满整个茶几的香水。
过了很久,久到保姆以为他睡着了,轻轻为他搭上一层薄被,被子滑过胸口跌落地毯。
一同失重的,还有那颗经过她身边时,遽然收紧的心脏。
半晌,他睁开眼,拨出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