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迦宴戴着耳机,从大厅移去最里头的小房间。
他觉得他挺冤。
那男的抄起钢管要往盛停泊头上砸,他就顺手拦了一下。
全程就动了这么一次手,劲都没太使,怎么骨折就诬陷到他头上来了。
盛停泊很快被盛父领走。
沉遥倒是没出面,把车横在警局门口,人在车里坐着,做派夸张。
姚助理在外面和警方交涉,沉迦宴看到他拿起笔准备签字,起身抻了抻衣服,面无表情朝门口走去。
待他重返大厅,扫了眼这边鸡飞狗跳的盛况,才恍然,原来外面那些骂声不全是对他。
那对老头老太刚找完旁边那对中年夫妇的茬,转向把矛头指向长椅上的女孩。
女孩衣着单薄,微弓着身坐在那里,双手捧着下巴,低眸盯向反光的亮面瓷砖。
发丝飘舞,神色空洞,一动不动,像文艺片里被定格的某一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