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刮着风,飘落下枯叶。
倪亦南只身靠在窗沿,周边都很静,静到她一沉下来,回忆就会不由自主地蚕食她,将她置身那个潮湿的雨夜。
从窒息中惊醒,她挣扎着抠掐、拍打梦中那只冰凉的手掌,用尽全身力气,脖子上的手掌却更强势。
锁骨往上涨得通红,努力想喊出哥哥两个字,却嘶哑到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只能无力蹬腿。
一道闪电炸开,劈裂黑暗,空气凝滞一刹,床边的人像是清醒过来,骤然收回手。
氧气一瞬间盈满肺腔,倪亦南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呼吸,而男人颓败地弓着背,手撑在大腿上半挡住脸。
倪亦南缓了好一会儿,慢慢坐起来,近乎失声地问他怎么了。
问完又咳了两声,猛吸两口氧气,吸进一股令她生厌的烟酒味,这种臭味从前从来不会出现在凌恪身上。
凌恪有洁癖,比她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