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含绎轻轻叹了口气:“没错,陈侯正是你的母亲。”
景涟:“……?”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秒,她愕然睁大眼睛,然而最后还是无力抵挡阵阵昏沉。
她的手从裴含绎腕间无力地垂落,整个人落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去。
“……”
裴含绎半跪下来,轻轻梳理景涟散落的长发衣摆,将她的头垫高,让她躺的更舒服些。
而后他搭上景涟的脉搏,眉心稍蹙。
停顿片刻,裴含绎起身向外走去。
寒风吹了一日一夜,终于短暂休止,山间冰雪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山洞附近的背风处还算平整。
裴含绎低头含了一颗榛子。
这是景涟昨晚不知从哪个倒霉松鼠窝里摸出来的,还剩下一小把,正被裴含绎握在手心里。
他在附近兜了几圈,设下几个简单的陷阱,等着笨拙山鸡或兔子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