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文不太想听,闭上眼。但连绵的声音和细碎的单词还是传到了他耳朵里,让他觉得有些吵。方才被花涧安抚下去的烦躁又一次翻了上来,烧得他胸口都在疼。
“那个人啊,我见过一次,”沈亭匀压着声音说,“是亭文的租客。”
“没有,就是室友,估计是来给他送饭的,他一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开书店的,会写一点书法……室友哪有互相问家庭情况的……”
沈亭匀声音忽而压得更低,沈亭文不用去辨认字句,就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话他听得多了,只是以前他们话里的主体是自己,现在则是花涧。
学艺术的么……
“说完了吗?”沈亭文忽然转过身。
沈亭匀立刻站起来,想来拦他,沈亭文拂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望过去,用一种因为太过压制反而显得冷静无比的声音开口:“我奶奶现在在急救室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