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有什么立场这样呢?如果不是他,她会还在军营里作洗衣工,或许又被扔去了其他的集中营和灭绝营,更可能的情况是,在那之前就在去年冬日的暴风雪里冻死或病死了。
她是要依附于他而活呀,靠他庞大羽翼的庇护,就像盘绕在大树上的菟丝花。
没有他,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为什么不可以给自己提要求?
“好的呀,和医生约了吗?什么时候?”俞琬笑了,是东方女人非常温婉而善解人意的笑,可攥紧刀叉的小手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的不平常。
克莱恩内心突然有一丝慌,他离开座位走过来,蹲下要说什么却一下子说不出口。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和深金色头发,如今在俞琬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刺眼。
或许是来着月经情绪的不稳定吧,她静静地看着他,带着微笑的,可是鼻子却越来越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