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萨莉亚顺着教母的目光张望了一会儿,透过后视镜瞧她,试探着唤道“教母?”
晚霞的出现让整个世界摇摇欲坠,将要沉进海底。
“走吧。”
这是一场完整的日落,持续了八分钟。当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另一端时,白马兰已经到达了医院的重症病房。图坦臣醒着,半卧在床上,护士正为他的气道切口及周围皮肤消毒。他还不能说话,吞咽协调性也差,未防误吸引发肺部感染,目前尚不能经口进食饮水。
隔着全封闭的玻璃门,白马兰冲他比手势,做口型,问道‘今天好吗?’图坦臣挪动食指,点了两下床边的护栏,表示肯定。白马兰笑着指向一旁的更衣室,图坦臣点头的动作微不可见。
刚醒过来的时候其实很恐怖。他的痛觉有些恢复了,但是身体动不了,意识还停留在埃斯特的车后座上——他记得医护人员神情紧张地冲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