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正如来时一般急收,在二人语声之中,悄然停下,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除了湿漉漉的地面与滴水的屋檐,竟然不见半点雨意。
任逸绝站起身来,跨出大门,也只撇下轻飘飘的一句,回荡在这未散的雾中。
“我怜你啊。”
怜我?
千雪浪回到二楼,出乎意料,他这次并没做自己的事,而是静静坐在先前任逸绝看景的位置上,往窗外看去。
多情之人竟有这般澎湃吗?惦记自己一个还不够,还有余力再惦记别人的喜怒哀乐。
那师父呢?师父也是怜恤苍生而死。
还有崔慎思所说的那个人,既然教得想不开,为什么只是抱怨,崔慎思又为什么这样高兴地说这件事?
千雪浪生来聪慧,一点就通,这些问题不需问人,只需静静想上一番,便自己能得出答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