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小小的一盆炭便能将整个空间烧得很暖和。
郑婉用脚踢着一步步把那盆炭也引到了脚边,弯下身子,探手去烤火。
屋外的风听着很急,将雪花往一个方向席卷。
廊灯照亮的范围很有限,一眼望过去,视线穿过满满的白絮,是黑洞洞的夜。
总算眼前不再是日复一日枯燥的宫墙,虽场景仍是一望即明,郑婉仍是在原处边烤火边坐了许久。
暖洋洋的烘热里,她缩在厚厚的衣服堆里,鲜少地什么都没有想。
于是当青年清越的身影披风踏雪,缓缓而归时,她罕然地有些讶异。
那双与主人冷漠气质不大相符的眉眼越发清晰起来,如同墨笔画下简单却惊艳的峦影,远近都是一样的清锐。
郑婉慢慢收回手,站起身,也迎向门边,笑了起来,“还以为少主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