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聿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里,姿态放松,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的残忍,静静地等待这崩溃的浪潮过去。
她的痛苦,她的挣扎,她的每一次坠落,都印证着他早已看透的结局。
“哭够了?”沉聿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沉寂,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上次他也是这样扔下你的。”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落回了几年前那个同样充斥着权力倾轧与冰冷算计的京都。
那时的江家,正值权力交替的微妙时期。江老太爷虽已退居二线,但余威犹在,门生故旧遍布要津。江贤宇的父亲仍在,虽不如老太爷当年煊赫,却也根基深厚。尽管老太爷更偏爱后妻幼子,但在关乎家族传承的根本问题上,宗法礼制依然森严。江贤宇作为长房嫡孙,是江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