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醒的手还环抱着女孩,指尖能触到时一身上柔软的温热。
他该走了。
这个念头像根细刺,扎得心脏一阵发紧。
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大概是又泛起困意,往他臂弯里缩了缩。
谢醒低头看着她恬静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点不舍瞬间漫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多想就这么抱着她,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什么家族任务,什么继承人考核,那些冰冷的规矩和责任,在时一温热的呼吸面前,都显得面目可憎。
可他不能……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怕弄醒她,极轻地松开,转而描摹着她的眉眼轮廓。
喉结滚动了一下,压抑住喉咙口的涩意。
他得走了,必须走了。
只有把那些东西彻底攥在手里,成为新的家主,他才能真正护住怀里这个人,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用面对任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