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
时烟萝听见他低喃道,语气温软,带着许许多多的抱怨,像极了他撕咬避子草时,那种刻意表现的虚弱无助,祈求她施舍一点点的怜悯。
她不禁想起离开苗疆之际,他突然呕出来的一口血,那隐疾也不知痊愈没有,此刻虽比从前明朗许多,可神色却愈发阴沉了。
“这花若是真苦,何必要吃它呢?使者不该自苦才是。”时烟萝小声道,尝试把话撕开个小口,还要介怀着后面的宫人,以防他们听出个端倪来。
江火眉眼闪动一下,脚步微挪,唇边仍旧带着微末的花汁,轻声细语道:“郡主说得轻巧,可世上许多事情,都是万般不由人的,就比如食花一项,我不尝一尝,怎知她会让我这般纠葛?”
“尝过后,使者欢喜了?”她追问,末尾又压低了嗓音,生怕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