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赐轻声回答:“这种事情,肯定还是得看事实的嘛。”
“是。”薛承古井无波地说:“长大之后也能想通一些事,就单纯不愿面对吧。”
徐恩赐:“说不定你父亲没有你想得那么坏,他也是爱你们母子的呢?”
薛承笑得有些勉强:“你知道吗,恶人遇到恶人有种天然的感应雷达,他是什么东西我再清楚不过,同样,我是什么德行,他也一清二楚。”
薛承甚至发现,他和父亲在某种程度上越来越相像,他越恨一个人,却越发地成为那个人,这个发现让他毛骨悚然又无可奈何。
徐恩赐尽量挑些积极的话宽慰他:“虽然不知道你和你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这中间可能会有什么误会,等他醒来后,你们可以试着敞开心扉,万一有什么新发现呢?”
“嗯,他老了,就连恨他我都觉得没意思了。”薛承仍闭着眼,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