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垫在外卖盒底下, 怕溅出红油。
但十块钱一份的米线和五万的卡芬迪白大理石桌面还是很不搭。
就像她再怎么努力也不适合做项目经理一样。
吃米线还能垫上纸巾, 真蹦出油点子也能擦掉, 可公司里却没人能给她兜底。
半小时后,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她收起平板, 按部就班卸妆,洗澡, 回卧室睡觉,平静得像是一具空壳。
池砚珩回来得早,却发现家漆黑一片。
平常她总会把玄关处的小灯打开, 为他留一盏灯。
他放轻了步子来到卧室,程鸢果然已经进了被窝。
池砚珩俯下身, 把她滑落肩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然后摸了下她额头。
温度正常,没发烧。
先是闻到一股酒精味,而后被子掀开,凉风吹进来, 有人躺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