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温柔地抚过罗翊琛的头发,动作轻缓得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琛,”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我知道你从未想过要伤害我。我不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我比谁都清楚,你一个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罗翊琛恍惚想起,上一次感到如此无措,或许还是准备向任悦求婚的时候。他自幼几乎未曾体会过确切而沉重的爱,总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被命运眷顾,是否配得上那样一份沉甸甸的温暖。
此刻他想,他或许得到过了,只不过又变成了泡影而已。
原来,命运从未眷顾他。还用了一种更残忍的方式,让他尝过甘霖又坠入荒漠。
“我经历这些的时间比你短太多,都已经觉得痛苦得难以呼吸,”任悦继续说道,目光温润却坚定,“更何况是你呢?”
她提出离婚,纯粹自己心里有很多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