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在近乎窒息的感觉中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抿紧嘴唇,喉中艰难挤出一声闷哼。
引人遐想的尾音逐渐消散, 与透入窗帘的晨光悄然重叠。
林牧抓着哼声的最后一点小尾巴,猛地睁开了眼睛。
书房后的小卧室内,窗帘把窗户遮了三分之二,浅金色阳光从窗帘边缘投下长长一条光带,曲曲折折地落在屋里, 窗户本身没有完全关严,微风顺着窄窄一条窗缝挤入屋内,流动的感觉随之变得缓慢滞涩,等吹到床边, 只剩下似有若无的一点凉意。
林牧看着窗户方向, 表情空白地呆了几秒,然后意识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天亮了。
接着,更多的事实由浅入深,逐渐在他闷热的脑子里形成了各种念头——
天亮了,该起床了, 这个窗户看着有点儿不对,我屋没挂这种窗帘,光线和床的距离也不对……这不是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