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天至不慌不忙地向那白衣女子合十一礼:“贫僧在桥上听到檀越惊呼,冒昧前来,不知能否帮得上一点小忙?”
一礼罢,他才抬起眼帘,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那白衣女子生得极其美丽。
她通身都是白的。白缎鞋,白留仙裙,白狐裘,还有耳坠上莹润发光的白珍珠。这近乎与雪同色的洁白映得她发鬓愈发得漆黑,眉眼愈发得灵动,菱唇愈发得红润。她简直美得太过纯真动人,几乎像个从未履足凡尘的神女。
此刻她听到方天至开口,忽而惊觉自己盯着别人看了太久,忍不住垂下头来,少女般的容颜染上一层红晕,轻轻道:“我……”
她这一句迟疑的话还没说出口,身旁的蓝衫男子便冷冷道:“敢问和尚名号?”
他语气虽冷,却显出一丝非同寻常的凝重。
但方天至只道:“贫僧法号雪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