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再狂热的感情也不过是生命的一个截断,没有什么能陪她走到最后一刻——除了及时行乐。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醒来时天空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几粒星星在降落。她翻身下床,找出羊皮纸和信封,翻出羽毛笔。黑暗中,她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但很快清理一新。
她坐在桌前,笔尖毫不滞留,措辞毫不斟酌。这封信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封,只为了传递信息——而非挑起读信人某种感情。她下楼,把这封信寄给到格里莫广场12号。
信寄出的第二天,预言家日报上,一个豆腐块大小的版面,刊登了订婚消息。
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最近订婚新闻太多,而又有更重要的事(诸如哪里又暴乱)占据着头版头条,预言家日报不会吝惜笔墨来渲染这爆炸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