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光学错觉还是心理暗示,总之陈牧成动月亮也动,跟着他的视线前后脚迁徙。他转了一圈复位到店门口,眼里的月亮便不容缓地与从店里出来的人撞个满怀。
那个方向恰到好处,洋洋洒洒,沾染他一身清辉。
月亮被具象化。他被抽象化。
无形无影过境一阵风,明明平静拂过,吹得不狂也不妄,却隐秘掀起一阵不知何处的枝摇叶晃,沙沙作响。
公平的天平最终被一些无名的不得而知的更沉重的秤砣压下来,陈牧成缄默不言,自觉自愿成为杨乘泯道德败坏的帮凶。
“哥。”他终于叫出他一声,在今天因为某些乱七八糟辩不明白的情绪而故意赌气故意不谈的称呼,不看路地跑过去,胸前口袋里的铃铛又前一阵后一阵地长长纵起。
他有意躲避地瞄一眼车里的陶南意,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说似的拦住杨乘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