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景纯没挨着他,可那灼灼的目光,蒙着头也能感受到。
亥时刚过,伤口就渐渐疼起来,可换药太难堪,他忍着不说。
虞景纯坦着胸口,撑在枕上,看那具日思夜想的身子,在褥子里微微发着抖。
这是真的完全不需要他。
残烛将灭,火光轻轻摇动了一瞬,帐中陷入一片黑暗时,他瞥去一眼,目光恶狠狠的,从虞幼文身上剜过去。
床铺颤了一下,虞景纯起了身,虞幼文从被沿儿露出一双眼,可什么也看不见。
今夜无月,黑漆漆的。
帐中有细微声响,是虞景纯在寻东西。
等烛火重新点燃,虞幼文就看他走到箱笼边,在那站了许久。
虞景纯返回床边时,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他浅浅叹口气:
“诺,得知你受伤,专门派人去京中取了药,蒲甘国进贡的,止疼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