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文妥协了,撑着床单往里挪:“好歹给我件衣服,我别扭。”
虞景纯半边身子终于落到实处,颊边的梨涡浅浅浮现:“御医说,你的伤口不能捂得太紧。”
“那上衣呢,我上头又没伤。”
虞景纯在被子里脱下自己的亵衣,扔过去,宠溺地说:“都依你。”
虞幼文拿着他的贴身亵衣,半晌无言,翻过来,披在身上,把系绳打了个死结。
虞景纯撑起身,帮他把湿润的头发扒拉出来,顺带揉了一把细软的发丝:
“谁的头发弄脏了?”
虞幼文不说话,紧贴里侧的木栏。
很可耻的,虞景纯小声威胁他:“还想不想回京。”
虞幼文侧头朝里,沉默了许久,才瓮声瓮?地说:“他。”
虞景纯笑了笑,神情很复杂,像意料之中,像如释重负,纠缠着绝望的爱意。
半晌,他又生气了,恨恨地说:“他对你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