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纯迟迟没动,笔尖蘸饱浓墨,墨水顺着绒毛滴下,污了雪白的梨花宣纸。
他意外的宽容:“你都臭了,”他回头,看向虞幼文,装作意有所指的,把目光投在他嘴上,“不洗洗怎么行。”
虞幼文怔住,在他玩味的目光中打了个颤,然后惊惧地捂住嘴,伏身趴在榻沿干呕着。
橘黄光晕跳跃在纤薄雪白的背上,肤质犹如脂玉一般细腻光滑,仿佛摸一把,就能品出人间不虚此行的绝妙滋味。
虞景纯眼馋,但不动。
那张稚气的脸,有失落,有嫉恨,有求之不得弃之不舍的茫然。
“想多了,朕还没那么不堪。”
他终于落笔,笔尖很用力,浓墨重彩地摁在那团污渍上。
虞幼文抬眸看他,眼尾因难受洇红:“我要回去。”
虞景纯声?很轻:“回哪?”
回他的帐篷,可虞幼文顿了片刻,试探地说:“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