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把自行车随意地靠在月台残破的矮墙边,链条垂下来,轻轻晃动。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指了指那幽深的隧道口:“里面能避雨。”
刚走进隧道,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铁锈味便直钻入鼻腔里。光线在入口处就迅速衰减,往里走几步,视线沉入一片昏暗。
只有洞口透进来的天光,在湿漉漉的墙壁和铁轨上投下一点模糊的灰白。水滴从拱顶的裂隙渗下,在脚下积水的洼地里敲打出单调的回响。
“小时候,”望舒的声音在空旷的隧道里响起,带着点空洞的回音,“这里很热闹。我跟奶奶常来。”
她走到靠里的墙边,避开滴水的缝隙,蹲下身,从散落的碎石和腐木里翻捡出一些相对干燥的碎木片和枯枝,堆在一起。
都煦默默地注视着她的动作,下一秒,骤然升起的火光在她微黄的发梢和专注的侧脸上跳跃起来,燃得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