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铁锈,再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坐垫,破颜一笑,示意都煦坐上去。
都煦看看那高高的横梁,又看看望舒,眼神依旧茫然,但倏地好像明白了什么,所以她没有问“去哪”,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默默地侧身,小心翼翼地坐上那硌人的后座,双手迟疑片刻,环上了望舒的腰。
车轮转动,小镇灰暗的轮廓在细雨中迅速模糊、退后。风裹着雨丝迎面扑来,都煦下意识地把脸贴在望舒的背上。
就算有伞,但作用并不大,她们的外套都稍微地湿了,贴在皮肤上微冷,只有紧挨着望舒的地方是温热的,热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昨晚整夜里她都是由这股香味伴她入睡,因而安心无比。
望舒飞快地骑行着,身体在都煦的感知下起伏不断,其时路越来越窄、房屋越来越稀,视野,却越来越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