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挺朴素,黑开衫里头就是件圆领白t,下头是条宽松版的黑西裤,双手腕上啥也没有,没有机械表,也没有这木那木的大小串儿。
头发也有点长了,左后颈窝的头发从耳垂下后方龇出来,乍一看,像扎了个小辫。
但饶是这么的不够精致,他看着还是挺贵的。
可能是这个厂的什么要职人员吧。
看着那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严耕云感觉自己还没正经上岗,就已经把他得罪了。
但得罪完了,严耕云也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这电话肯定是不能打的,至少在眼下,谁打谁就是在挑战领导的权威。
作为一个社会人,这种“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的真空行为,严耕云还是干不出来的。
他心下迅速有了计较,不登记了,马上开门,等人走了,他再给老李打电话,把这位是谁给落实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