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杨傲天几乎不来练习室了,大概在为钱的事而发愁。
“我好像有点后悔了。”刚结束练习,吴珑仰躺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我应该说我喜欢演戏。”
这样杨傲天至少不用这么辛苦。
他们实话实说,却仿佛做错了事,背负起本不该属于他们的负罪感。
“渴望舞台没有错。”贺燃道。
他来来往往见过很多练习生,这些人大多在公司呆了三年以上,从无数次月末评测的淘汰中幸免,一步一步爬上出道班,拼尽体力和热情去交换镁光灯照耀的舞台。
有的练习生从天真熬到年老,直到被公司劝退,也没能博得一次出道机会。
演员这条路很好很平坦,他们偏偏不喜欢,宁愿去走另一条更崎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