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跑上跑下地交了费用,手里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忧心忡忡地蹲在地上,默默祈祷着满田能平安无事。满田手术要备血,他胳膊上扎了个针眼,褚归默默替他冲了杯糖水。
“喝点水吧,你弟弟会没事的。”褚归弯腰递水,搪瓷杯的水面倒映着卫生院的天花板,满仓拘谨地接过,捧着杯子一饮而尽。
满田受伤时满仓在地里干活,搪瓷杯素白的杯壁沾了黑乎乎的指印,满仓愈发局促了,他握着衣袖仔细擦拭,衣袖上的泥灰越擦越脏,满仓连连道歉:“对不起褚医生,我手不干净,杯子我洗了还你。”
“水房在走廊拐角。”褚归为满仓指了方向,手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满仓找点事做省得他闷着头胡思乱想。
张川暗暗感慨,他钦佩褚归的医术,但更令人折服的是褚归不经意间所表现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