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女孩儿的十八年。他不忍心用太过残忍的话语去评价。
还好姚文静大概也不想要他的回答,时至今日,她自己已经明白了答案。
她说:“人都会变,好像我也变了。”
“在第二机械厂里我好像什么都有,有我的爸妈,有他,高中毕业了进厂就有工作。以前,我真的觉得我可以死在这里。”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一个问句,杨今没有回答,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逃离工厂”家庭中的孩子,他分析不出好与坏,他只知道任何脱离大多数的改变都代表着风险——巨大的风险。
姚文静也没有回答,或许她仍在寻找答案的路上,人生的课题只能自己解。
她又回到田金来身上,说:“他要走了,很快就要离开哈尔滨了,他说要去南方打工,要证明自己不是孬种,要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