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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而下的视角,再加上天花板遮挡,瞄准镜里只能看到一双男士皮鞋,过了几秒,目标对象终于动了,许舟随之移动枪口。
打火机的蓝火忽闪忽灭,任何细微的动作皆收入眼底,许舟右手握紧护木,被雨打湿的睫毛颤了颤。
她在发抖。
那晚,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告别,她的名字是她最后的遗言。枪身骤然被握紧,枪口偏移,许舟离了枪,右手一下下锤在墙上,指缝冒出的红线转眼被雨水打散稀释。
许舟抓紧胸口的衣服,像是痛极了,头低垂着,佝偻着腰,如果当初的自己知道将她留在安城是这样的结局,他还会那么贪心吗。
密集雨声稍有停缓,雨停的片刻,有鸟儿啼叫着飞出,本是低飞,盘旋、爬升,翱翔于天际,看着这鸟儿,许舟莫名眼热,重新握紧枪。
这座牢笼,该他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