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半夜吹风的滋味必定不好受,白惜时没有只顾全自己让他人受罪的习惯,因而开口对着男子道:“我没睡着,不会着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滕烈闻言,睫羽颤动,隔了片刻才睁开眼,然而这一睁开眼,似乎也同步打消了白惜时还可以与他推心置腹聊两句的意愿。
男子一双冷淡的眸子望过来,面无表情,仿佛根本没听懂白惜时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惜时:“……挡在风口,你不冷?”
滕烈,“不冷。”
一副他就爱吹风,吹风能使他睡意更浓的模样。
“……那你继续吹着吧。”
没法沟通,他没长嘴。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行进的队伍终于在一处地势稍平的地界边停了下来,白惜时被人粗暴的一把拉下车,站在午夜微凉的风中,他看着面前一间简陋的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