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觉得自己荒谬。
“好了。”荀鉴松开手指,说。
陆晏吟低头,方才的死结被系成了个蝴蝶结。
“多谢。”
她开口唤了央桃央梨进来给自己梳头。荀鉴自觉的挪开了地方,坐到桌边等她。
陆晏吟的发散开,央桃用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动作轻缓。
陆晏吟每日梳妆都要花上好一阵儿,有时她自己都等不住,催着央桃快些。
可荀鉴坐在桌边,就这么看着她背影,一句也不曾催过,面上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反而像是在看一幅画一般神色认真。
一折腾便是半个时辰。等一切安顿好后,两人又用了早膳,出门时已经快到晌午。
陆晏吟留了丫鬟在家,荀鉴也没带仆从。戏馆在吉祥大街,距离荀宅不远,两人便没备马车,决定徒步过去。
临走时天色还好,谁知没走两步路天就阴起来,乌云翻起雷鸣,隐隐响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