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亲卫将人拖了下去,施加最重的军法。
旁边忽然响起小小的声音:“将军……”
“嗯。”
“罚得这么重……是不是不太好。”
“你无须担心这些。”
我知道兰芩在想什么,无非是我为了他一个匈奴人大动肝火,会影响我的声誉。
可惜我并不在乎这些,打仗并非全靠笼络人心,我既能当上万夫长,自然有我的本事。
半夜时分,我毫无倦意。
营帐外风雪深重,我听到草垫上本应熟睡的人又翻了个声。
“兰芩?”
“……”
半晌后,兰芩才低低应了一声。
“将军,谢谢你。”
少年带着点哭腔,将放在心口的布包打开,是一个用羊毛和草籽缝制的布偶。
“这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了,不值钱……将军,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
“您能不能帮我保管一段时间,我……我怕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