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从他嘴里听说一个姑娘, 郦璟笙猜出了是何事。先时他便已有所耳闻,此番配制出治疗瘟疫药方的是位医女, 且他舅舅待她很是不同。
郦璟笙不由得笑了声:“既是个不识抬举的,舅舅何必将她放在心上。”
一身大紫朝服的男人立在殿中,周身尽显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他似丝毫不闻郦璟笙之言,反冷笑着,“我裴行之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她既不识抬举,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也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闻得他这话,郦璟笙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便毫不在意地笑道:“既只是个乡野丫头,舅舅更无须有何顾虑。想要她,纳了进府便是。”
裴行之思量片刻,当即拱手告退:“京中之事已处理得差不多,臣明日便要启程离京。陛下若有要事,尽可飞鸽传书至沉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