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梵石阁出来,整个周末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周日上午,他又载着沉昭华,去拜访了两人当年的小提琴恩师。
那位满头银发的乐坛名宿,住在城郊一处清幽的院落。老人听了沉翯随手拉的一段约克·鲍恩,满眼都是惋惜,拉着他的手,长吁短叹:“小翯,你这样的天赋,这样好的乐感,不去拉琴,实在是太可惜了!”
沉昭华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跟着老师一起数落。
沉翯安静地听着,唇边始终挂的笑意,承受着来自母亲和恩师两面夹击的爱之谴责。
他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驱使他走向另一条路的,究竟是什么。那些深植于骨血的执念,外人理解不了。
直到周日下午,送走最后一波访客,陪母亲用过简单的下午茶,将她安顿好,沉翯才终于得以脱身,回到自己在渚园二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