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边框之内,是比腰斩更具冲击力的血肉模糊。
浑身肌肉碾压成泥,内脏冲出体内,和各种软组织混在在一起,搅和成一大片混沌的粘稠物体,不时有粘在天花板上的残渣落下,像是一台商用绞肉机运行到最后的模样。
就连骨头也没能幸免,从骨骼肌的包裹中脱出,被强大的压力碾成平面,可以清晰地看见死者的根根肋骨、节节脊椎,乃至双手双脚、头骨。
脑浆是最后溢出的,和大脑的碎片一起从碎裂的头盖骨缝隙中、从眼球崩落后的深深眼窝中喷射而出,灰白中又夹杂着许多零星的红,沿着身体的轮廓游走在最外围,像是来自高维的画师用画笔精心为这副血腥的后现代主义画作勾勒边框。
秦光霁没有数过里头究竟有多少人,但从那一朵朵因脑浆崩裂而绽放的花来看,应当不会少于二十朵,啊不,是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