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时宁轻轻地应了一声,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微微低下头,用袖子擦了下方才被擦拭过的脸颊,很是莫名其妙地离开了。
沈芜蘅静静地站在原地,久久地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
无羁阁的雪已经停了很久,庭院里那棵冬青树变得繁茂葱茏。
赵时宁再回到这里,颇有种物非人非之感。
她在这里度过了人生绝大部分光景,每日与这无羁阁的砖瓦为伴,与这庭院里的枯树为伴,与愈演愈烈的恨意为伴。
幼时的她本以为遇上了来救赎她的神灵,可以不用再做饥肠辘辘的小乞丐。
但神灵教会她的只有欺骗和憎恨。
赵时宁在冬青树前站了许久,刚想走进谢临濯的寝殿内,却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