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也会低头,通过重重叠叠的镜子与叶片注视着这棵参天巨树下的人们,看着他们在自己的身下开着宴会,看着他们跳舞呀旋转呀尖叫呀写着诗歌呀——那样热热闹闹地生活着,然后各自离开去干自己的事情。
海德公园也不是天天都会举办宴会的。
在故事里,所有人都来了又走。没有人会抬头看上一眼,聊的也永远是上流社会那些对她来说过于无趣的话题。遥远又陌生的距离横亘在她与这座城市的居民之间,如同一层厚厚的玻璃,无法触碰。
不仅仅是物理上的距离。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是这座城市的象征,一个神圣的偶像,一个有些冷漠的君主。但不管怎么说,在伦敦人的眼中,她大概都和“人类”的关系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