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藏咬紧牙关,声也不透,那张冷脸似冬凌霜雪。
步入厢房,他却如痴如哑,抬头举目,不看房里的床铺幔帐,不知有箱笼梳妆,女妖说出的雨意云情,亦漠然无听。
好和尚,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
他见佛,不见她。
一个束褊衫,丹心耿耿;一个展鸳衾,淫兴浓浓。
他念无情,她诉衷情。
休怪,休怪她。桌面上盛好的美酒,女妖一饮而尽,丢了那盏空杯,两手捧着她心爱的人,低头餵给了他。
这算什么花酒?性烈味涩!三藏狠狠地推开她,咬牙怒道:「令我作呕。」那颗素馍馍、那句结为夫妇,全是她的贪!
女妖被推倒在地后,她笑着抬起眼,只见他嘴角流了一道晶莹的酒痕。她一句也不说,慢慢儿起身。
真是个好郎君,她在心上描他丰姿英伟,温文尔雅。此刻,他却因为中毒而面热唇白,眼红泪滴。